风
今天下午上海的风很大,瘦小的人有被风刮走的可能,到了晚上7点多都没有停的意思。有个同事问我,为什么不下班?我开玩笑的说,我怕把我刮到东海里去,龙王又不招女婿,我只有喂鱼的份了。说实在,大冬天的上海这个风里带着雨,走在路上的人打伞比较困难,因此行色匆匆。
雨打瘦树黄叶落,海风吹客衣。怀念故乡了,想起冬天北方的风了。
文学著作中,关于对风的描述不多,大概是因为风只能被感觉而看不见其样子之缘故吧。也正因如此,有和风、熏风、金风、朔风的称谓;春有和风送暖,夏有熏风自南来,秋有金风玉露,冬有朔风吹,飞雪漫天舞。
《尔雅》:“朔,北方也。”朔风起,光阴迫,秋尽,岁寒。街上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,像蒙面侠,只能看到两只眼睛,缩着脖子,搓着手,零零散散匆匆;两旁的林木韶华谢去,掉光了叶子,光秃秃的,无奈的摇摆不定,几只麻雀烦躁不安,跳来跳去;朔风起,物华休,一些来不及化春泥的瘦花败絮,像狗尾巴草一样,摇来晃去,任风调摆;地面上树叶、碎枝、皮草、纸屑等被风吹的七零八落,钻进了角落里,有的地面整洁,有的地面狼藉;广告牌、电线、路边的护栏,枯枝在夹着干燥尘土味的风中发出嗖嗖、啾啾、呜呜等各种不同的声音。
朔风起,由远及近,独立在风中,此时的我没有了曾经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豪壮,任由寒风吹进鼻子里,肚子里也凉凉的,我有点开始享受地始冻,水始冰,寒烟凛冽的冷寂了。门尽冷霜能醒骨,清醒更醒,不是因为冷,而是往事。回首过往,春夏秋冬,温、热、凉、冷、冻,三百六十五天,寒暑交替几乎是每个人都逃不过的。既然无法逃避,那就坦然的面对,从容地接受,让一切无奈、心酸、不得志等随风而去。从此不再纠结一时的过错、不再郁郁寡欢长叹不已一世的错过。想及此处,风小了,心头寒意渐消除。
(图片来源于网络)
朔风起,阴云雾霾一扫,定见青天。朔风过后,必当日煦和风,春暖花开。
(庚子年末仲冬上海)
作者:牛记军,男,39岁,山西兴县人,医学硕士,文学硕士,从医17年,急救医学专家,法医临床伤残鉴定专家,平时喜欢舞文弄墨,目前就职于医院内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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